鲁迅祝福的情节结构

时间:2022-09-15 12:20:22 祝福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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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祝福的情节结构

  鲁迅先生所著的小说《祝福》是一部比较典型的悲剧作品,这部作品不仅有强烈的悲剧色彩和鲜明的悲剧特征,同时此作品在悲剧艺术中也占据着重要的地位。以下是鲁迅祝福的情节结构,欢迎阅读。

鲁迅祝福的情节结构

  鲁迅祝福的情节结构 1

  关于鲁迅小说《祝福》的结构线索,高中语文教学参考书(人教版,2000年)是这样说的:在小说的结构上,“我”又起着线索作用。祥林嫂一生的悲惨遭遇都是通过“我”的所见所闻来展现的,“我”是事件的见证人。新版高中语文教学参考书对此没有论述。因此,老教参的看法很具有代表性,而且影响广泛。有人据此对《祝福》结构提出了批评意见,认为该小说在结构上存在松散的毛病。我认为,这一问题不在于鲁迅,而在于我们对小说的认识还不够深入。

  “我”所见所闻为线索,《祝福》的结构框架是:“我”来到鲁镇,见证了祥林嫂之死──“我”回忆起先前所见所闻的祥林嫂半生事迹的断片──“我”从回忆中惊醒,再写祝福景象和“我”的感受。至此,我们发现了一个问题,第二部分(指回忆部分)作为小说的主体,在情节中并没有“我”的出现,那么,祥林嫂半生事迹的断片是如何连缀起来呢?顺着这一问题深入研读,我们会有一个可喜的发现:除了“我”这个线索人物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线索人物──卫老婆子。

  卫老婆子成为线索人物有两个重要条件:一、卫老婆子的娘家是卫家山人,而祥林嫂又是她母亲的邻舍。二、卫老婆子的社会身份是个中人,她为祥林嫂联系工作,为她找活儿干。正因为如此,卫老婆子成为祥林嫂一生悲惨遭遇的另一个实际见证人。而“我”只是听说而已,并没有亲见。在说明这个线索之前,先要说明一点,鲁迅把祥林嫂的活动范围锁定在鲁镇,而对祥林嫂在鲁镇之外的生活采取了间接方式来写,或由祥林嫂自叙,或由他人转述。弄明白了这一点,就容易明白卫老婆子所起的线索作用。从小说中,我们可以看到,是卫老婆子把祥林嫂介绍到鲁镇的鲁四老爷家,并说明了其家庭变故。又是卫老婆子带着祥林嫂的婆婆找到鲁四老爷家,让其家里人将其抓回去。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在新年将尽时,卫老婆子把祥林嫂再嫁贺老六的事情告诉给四婶。两年后的秋天,卫老婆子第二次把祥林嫂带到鲁四老爷家。由于丧夫死子这些沉重的'打击,祥林嫂渐渐精神不济。四婶等人于是想打发她走,教她回到卫老婆子那里去。卫老婆子哪里会管她的事情?于是,祥林嫂沦落为一个乞丐。由此看来,卫老婆子的线索作用在小说的主体部分得到充分体现。

  这一新发现使们认识到,《祝福》的结构还是相当严谨的。两条线索互为表里,平行推进,彼此呼应,共同结构出一完美的小说。

  两条线索的作用是不同的。两条线索展现出两个世界。“我”作为表层线索而存在,展现出一个理想的理性批判的世界。卫老婆子作为深层线索而存在,展现出一个实在的现实生活的世界。

  先说线索人物“我”。《祝福》中这样写道:

  “我独坐在发出黄光的菜油灯下,想,这百无聊赖的祥林嫂,被人们弃在尘芥堆中的,看得厌倦了的陈旧的玩物,先前还将形骸露在尘芥里,从活得有趣的人们看来,恐怕要怪讶她何以还要存在,现在总算被无常打扫得干干净净了。”

  这一段话提出来两个截然不同的观点:一是把祥林嫂这个妇女当作玩物,不当人看待。一是把女人也看成人来看待。显然,我是持有后一观点的。这正是人文主义观念在小说中的体现。鲁迅正是通过“我”这个人物对这个非人世界进行了强烈批判,控诉了封建礼教“吃人”的罪恶。鲁迅用自己的笔向世人展现出鲁镇──旧中国农村社会的缩影──这座铁屋子的黑暗沉闷,以此警醒世人。虽然小说中的“我”并没有给祥林嫂指出一条生活的出路,但是广大妇女的解放问题已经提出来了,令人深思。祥林嫂之死说明妇女解放问题的急迫性和严重性。因此,为那些仍然活着的祥林嫂寻找生活的出路,正是当时的一个艰巨的社会任务。我想,这就是鲁迅写祥林嫂这个人物的意图吧。

  再说卫老婆子。卫老婆子在祥林嫂的悲剧命运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她把祥林嫂从一个火炕中推到另一个火炕,看其在火炕中挣扎而无动于衷。她势利,冷默,麻木,不但丧失了感受别人痛苦的能力,而且以欣赏的眼光来看待别人的不幸。在给四婶讲述祥林嫂再嫁的事情时,卫老婆子的个性得到充分的展现。卫老婆子对此事很赞赏:一是她认为祥林嫂交了好运。卫老婆子对四婶说:“我在娘家这几天,就有人到贺家坳去,回来说看见他们娘儿俩,母亲也胖,儿子也胖;上头又没有婆婆;男人所有的是力气,会做活;房子是自家的。──唉唉,她真是交了好运了。”二是她夸奖祥林嫂的婆婆倒是个精明强干的女人呵,很有打算,把祥林嫂嫁到深山野坳里去,赚了不少钱,为二儿子娶了媳妇。三是对祥林嫂闹婚,持否定态度。四婶问祥林嫂竟肯依,卫老婆子说:“这有什么依不依。闹是谁也总要闹一闹的;只要用绳子一捆,塞在花轿里,抬到男家,捺上花冠,拜堂,关上房门,就完事了。可是祥林嫂真出格,听说那时实在闹得厉害……”由此看出,卫老婆子自己虽然也是女人,但也不把女人当作人看待,把女人当作物品可以买卖,把女人当作强者手里的玩物。因此,卫老婆子集中体现了现实社会的特性。

  这两个线索人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缺一不可。无“我”则不足以表达鲁迅对旧社会的批判意识,不能够提升《祝福》的思想意义。无卫老婆子,则不足以展现鲁镇这个社会的现实特点,祥林嫂子“半生事迹的断片”则难以连缀一起。

  鲁迅祝福的情节结构 2

  一、“归乡”模式的应用

  “归乡”模式是鲁迅作品中最为常用的一个叙事模式,在《祝福》中,以主人公回到鲁镇的角度来描写小说的主体时间。在文章的开中,写到了“我”回到了鲁镇,这次回来并非是为了《故乡》中提到的“寻梦”,而是“早已决计要走”,究其根本原因,是因为故乡对于“我”而言,是如此的陌生,“我”无法融入其中。在鲁四老爷的眼神里,“我”看得到了自己的不合时宜,因此,不会在这里久留,在决心要走的时候,却意外的遇到了祥林嫂。在接下来,作品通过两条主线来为读者呈现出旧社会的农村,一方面,祥林嫂的发问激起了“我”精神世界的波澜,另一方面,文章通过“我”旧时的回忆串联起了祥林嫂的一生。

  最后,“我”开始对祥林嫂的一生进行回顾,虽然文章的主线是以顺序的模式来进行展开,但是却穿插了倒叙的模式,这并不会影响文章的主体,反而呈现出一种强烈的对比,为读者留下了更加深刻的印象。

  二、第一人称叙述方式的应用

  在《祝福》中,采用了第一人称的.叙述模式,一直以来,鲁迅小说与传统小说模式最大的区别就是叙述方式的区别,他的小说主要使用的限制性的叙述,从而将叙述人与作者明显的剥离。在这种叙述模式中,叙述者为小说中的“我”,“我”并不是与故事脱离的作者,而是实实在在经历这些事物的人。《祝福》中的“我”实质上是一个旁观者,从始到终,“我”都没有对事件进行判断和评价,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我”对于事情的叙述就是事实的本体,这不仅仅是叙事内容的客观需求,也是对小说创作史上叙事方法的拓展。

  三、多语叙事模式的应用

  在《祝福》中,大量应用了多语叙事的模式,将每一个故事线索有机的结合起来,对于故事主线的描述有着重要的引导作用,这就有效的增加了事件呈现的多面性与立体感。祥林嫂到鲁家做女工时,看到了“夫家的堂伯”,此时,作者以鲁四老爷的口吻描述到:“这不好,恐怕她是逃出来的”,不久,这一推想就得到了证实。而“我”是不可能清楚祥林嫂在做女工之前发生的事情,这正好就借鲁家人的口中表达了出来。此外,作者也安排了卫家山卫老婆子这一人物,她成为了联系祥林嫂与鲁家的一个纽带,合理的展示出了祥林嫂的人生经历,这就对祥林嫂未来的人生悲剧奠定了基础。此外,鲁镇的人、四婶、柳妈也或多或少的参与到了事件的叙述过程中,这都是通过与“我”独立的语言来描述出来的,让作品可以表现出一种多角度的叙事模式。从这一层面而言,《祝福》中通过主体事件与多语叙事模式的应用将事件的原始形态生动客观的展示出来。

  在故事中,“我”的存在与多语叙事模式属于一个两面性问题,“我”通过不同角度的补充让故事更加的真实、完整,多语叙事模式则可以对事件中的不同声音进行有机结合,让事件的内部逻辑关系得到了很好的体现。可以看出,“我”并非一个全能的存在,也需要通过不同的语言来了解事件,此外,“我”不可能详细了解事件的细节,文章使用了虚拟视角的叙述模式有效丰富了主体事件,这不仅没有让叙事风格变得累赘,反而让叙事模式变得更加生动、真实。

  四、叙事结构的变化

  在很多小说之中,情节模式都十分的有限,只在少数的章中应用了插叙与倒叙的模式,在鲁迅的小说在这一方面就有了很大的突破,他的小说主要以叙述人语言来表达情节,叙述人语言对于鲁迅小说叙事结构转换有着直接的影响。“我”叙述的不单单是一个动作,而是一种状态的变化,在这种状态变化过程中,作者为读者呈现出了下层劳动者精神上的变化动态,虽然没有外部斗争,但是却有冷血的内部斗争,这是人生、社会以及中国社会的悲剧。

  这种审美思维是与中国人的传统审美思维相统一的,叙述人并不会着力表现事件的变化,着重表达的是状态的变化,这种独特的叙事结构与叙述语言艺术是与小说主旨相符的,这也是鲁迅小说之所以成为名作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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