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簸箩里的哲学散文
邻家大妈新抓了几只小鸡仔,放在竹编的簸箩里。
老太太闲来无事,总爱把簸箩放在院里太阳底下,坐在矮凳上,看小鸡儿们啄食抢食吃。絮絮叨叨地和小鸡们说话,有时还会哈哈大笑。
笑声引我出来,靠近大妈,看那毛茸茸的小鸡。呵,怪不得老太太发笑,别看鸡小,还蛮有大鸡的模样儿。它们用稚嫩的小嘴啄刨,用细小的爪子抓挠,噔噔嘭嘭,嘶嘶啦啦,有模有样的。听着小鸡儿的啄食挠食声,我心里一紧一凉的,好像是我的嘴我的手在竹篾上啄挠。我的手被竹篾划破过,知道那是啥滋味。我不忍心,对大妈说:“不要让它啄刨抓挠了。嫩嘴嫩爪,怪心疼人的。”老太太笑呵呵的,看着我,说:“这个你就不懂了,它在学习呢。它这一辈子就这么点儿本事,这么点儿能耐。要是它从小不学习,不演习,怕是连这点儿也没了。你想,它这一辈子还咋活命啊?”
听了老太太的话,我心里咯噔一下,沉思许久。
回到家里,走进书房,在日志里写道:
鸡雏之爪挠喙啄,乳虎之腾跃扑跌,幼鹰之沿巢扑翅,皆为习练生存之技能。人之学也类此,日习夜练,终至老成,一生赖此。人若不学不习,不训不练,禽兽之不及。物竞而天择,弱肉而强食,终为异类之所食,何怨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