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声乐艺术在电影中的运用与作用

时间:2022-06-24 05:10:42 电影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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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声乐艺术在电影中的运用与作用

  浅析声乐艺术在电影中的运用与作用

  众所周知,电影音乐是电影艺术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为画面和音乐提供了完美的契合点,有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为增添电影的艺术魅力贡献了重要的力量。如今,越来越多的观众开始重视电影音乐的运用和作用,因此,促进了电影音乐的飞速发展和不断完善。本文着重于探讨声乐艺术在电影中的运用与作用。

浅析声乐艺术在电影中的运用与作用

  一、展现电影故事本身的时代文化精神

  音乐本身就是时代文化精神的反映,每个时代的乐曲、歌曲,其内容、音调、旋律、演唱方式、伴奏乐器等都会有所不同,尤其是声乐艺术的表现会直接反映出时代文化。随着电影和声乐艺术自身的发展、各自表现范围的扩大、功能张力的增强以及人们审美领域的不断拓宽,诸多的原因造就了电影中声乐艺术存在的必然性。与此同时,电影中声乐也逐渐形成了自己的美学原则、价值体系、功能属性等方面的独特品质。[1]

  影片《康定情歌》以1950年解放军修建川藏公路为故事的时代背景,讲述了一段牵人心肠、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大学生技术员李苏杰随解放军修建公路进藏,遇到农奴出身的藏族女孩达瓦,两颗年轻的心在雪山脚下碰撞出火花,诠释一场感人肺腑的旷世恋情。然而,由于种种不可抗拒的原因,最终两个相爱的年轻人并没有如愿走到一起,然而,这份情感却历经长达60年的沉淀升华,日久弥深,彼此用了一生去等待对方。60年后,已到古稀之年的李苏杰再次进藏寻找她的达娃,而达娃已然离世,留下了不可弥补的深深的遗憾。然而,故事并未就此结束,李苏杰的后人与达娃的后人也开始演绎了一段属于新时代的、富有新生命的情感故事。

  影片的一大看点就是片中的音乐:影片中的音乐激越、舒缓相互穿插,欢快、深沉相互交融,与片中的人物命运、情感起伏环环相扣,紧密相连。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影片中出现了6个不同版本的《康定情歌》,每一个版本都富含着不同的情感表现力,同时,又对影片的情感表现起到了重要的烘托、渲染作用。影片中第一次响起《康定情歌》的旋律,是在藏族人民对解放军演出的联欢会上,事实上,这也是达娃首次在众人面前表演,她将歌词小小的改变“李家溜溜的大哥人才溜溜的好哟”,从而在无形中也泄露了她内心的秘密,而藏民们那句“藏家溜溜的大姐看上溜溜的他”,又揭示了李苏杰的爱恋心理,是的,两个年轻人在歌声中已经充分表达了相互的情感。影片画面上达娃含情脉脉却又娇羞地转身过去,只是为了逃避与李苏杰的眼神相交,而李苏杰却是不可掩饰的先惊后喜,两个人的神情相映成趣,在一片欢歌笑语之中是两个年轻人对彼此爱情的喜悦和甜蜜的蔓延,这种幸福甜蜜感染了片中人,也感染了片外的观众,相信此时此刻,观众也会会心微笑。《康定情歌》最后一次在影片响起,是在影片的结尾处,在空旷的候机大厅中,婷婷随着外公李苏杰准备登机离开,此刻,婷婷是失落的并对扎西有强烈的依恋与不舍,心情极度复杂。扎西和梅朵来为李苏杰和婷婷送行,扎西饱含深情地唱起了《康定情歌》,歌声浑厚嘹亮,动人心扉,在歌声中三个年轻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将三者的情感纠葛全部释放,将人物的情感统统宣泄而出,此时,影片也到达了高潮处,观众的情感伴随着音乐也到了高潮,影片内外情感交融,这种电影音乐成为了一种无可替代的情感催化剂。

  音乐,成为贯穿整部电影的重要线索,同一首歌,不同的声乐演绎方式,不同的风格、节奏,呈现出各种不同基调的情绪,与影片的画面和人物的情感紧密相连,十分恰当、充分地烘托、渲染出影片的内涵和情感,拉近了观众与历史的距离,是观众亲近历史的桥梁,充分反映出前后两个特殊时代的文化精神,并生动地将之复活,是“灵魂”式的点睛之笔,成为该片获得成功的重要因素。

  二、渲染氛围

  音乐能为影片的局部或整体创造一种特定的气氛基调(包括时间和空间的特征),从而深化视觉效果,增强画面的感染力。这种音乐不是简单重复画面的内容,而是细致入微地为影片营造一种背景氛围。[2]

  声画蒙太奇一般分为声画合一和声画对立,两种类型实质上都是将视觉元素和听觉元素融合成为运动的、连续的、统一的视听形象,为作品营造出特定的氛围,尤其在表现惊险刺激的片段时,声音的作用尤为明显,一般会运用快节奏的音乐、音响表现画面,从而对观众的听觉造成一种冲击,达到视觉与听觉的交融共鸣。

  例如,由日本音乐人藤原育郎作曲、香港着名词人陈少琪填词、张靓颖演唱、莫斯科交响乐团演奏的电影《画皮》的主题曲《画心》,整首歌曲长达7分钟,这在主题曲中是相当罕见的。事实上,这首主题曲来自影片中电影配乐的一段主旋律,并由这段主旋律衍生并进一步创作而成的,随着凄美动人的旋律的展开,片中主人公丰富的情感世界也表露无遗。《画心》是电影情节的深度延展,亦是电影情节的精华浓缩,将片中那种幽怨、神秘以及婉约的氛围结合得完美无缺,真正做到了“音画合一”。“渐进式的编曲风格将影片所勾勒出的惊艳凄冷的魔幻风格逐步表现出来,在配器上使用大量弦乐,配以张靓颖纯熟的演唱,让整首歌听起来磅礴大气”,给人无限的遐想空间。

  值得一提的是,《画心》整首歌曲有非常独特之处,开篇部分演唱者无伴奏地浅吟了近半分钟,用她空灵的声线将观众带入了影片所营造的“诡异幽怨”的氛围中。正如张靓颖自己所说:“看过影片之后发现故事所讲述的这段人狐畸恋,正道出了世人对浮华世界的欲求和迷恋美色外表的肤浅,开篇的吟唱正是将剧中人物心中的这份疑惑、纠结、悲伤表达出来。”随着剧情的不断发展,人性中的美好不断战胜邪恶,爱情中的执着与坚守不断战胜自私和贪婪,当然也留下了无限的遗憾与无奈,引起观众心中的层层涟漪。歌曲结尾部分采用了“叹息式”的演唱方式,将片中主人公那种无奈、深层次的痛楚、深刻的爱恋表现得恰到好处,同时也做到了歌曲本身的首尾呼应,使得歌曲在结构以及情感表达上更加丰满与完整。幽怨的旋律,用“浅吟清唱”的方式,讲述了一段动人心弦、无可名状的人妖之恋。人抑或妖的欲望随着歌曲的演绎一度被蛊惑,真善美的心一度被吞噬,而最终却因为“大爱”坚守住了那份纯真和美好。无论是至情战将、九霄美狐、义胆贞妻,抑或是飞天蜥蜴,都在内心诉说着期待救赎的'渴望,如何去救赎自己,其实只有我们自己才能真正救赎自己,结束梦魇的那个人永远也只能是我们自己。人生的真理,如何去思考,如何去感受,靠我们自己来“画心”,旋律给了我们最好反思载体,细细品味每一个音符,那种影片的感染力都深深凝结在每一个音符中。

  三、抒发人物内心情愫,渲染强化情感力量

  电影音乐的另一大功效在于其可以充分表现人物内心的情感,加强故事情节和影片画面的情感力量,是影片的情感催化剂。影片人物的内心情感活动主要指影片中人物在情节发展过程中或在特定的境遇下表现出的丰富微妙的情感状态,或者带有浓厚色彩的个性心理变化等。[3]

  然而,人物的内心情感是内敛的、隐秘的,不易于被认识和感知,电影的影像、画面虽然擅长描述事件的过程,但在内心情感的表达上却存在天生的不足。但是,音乐,特别是声乐确实为表达人物情绪的良好手段和载体,可以表达影片人物独有的情感活动。随着影片故事情节和画面的逐步展开,人物内心的情感体验借助声乐被充分抒发,从而有助于观众对人物情感的理解和感染,情感的力量随之被凸显。

  马楚成执导的电影《花木兰》,其中音乐就是很重要的组成部分,影片的主题曲《木兰情》塑造了一个头戴盔甲、手持战矛、呼啸而过的巾帼花木兰形象。正如马楚成所说:“电影音乐在电影中的作用是非常重要的,电影画面需要音乐的帮助来增强感觉,我对自己的电影音乐一直很重视。很多人可能因为喜欢一首电影歌曲而走进电影院看影片。当然也可能因为电影喜欢这首歌,所以两者是不可分割的。”[4]

  《木兰情》是以马头琴的旋律拉开序幕,同时揉入了古筝的音乐元素,使得整首曲子富含浓厚的东方韵致,旋律婉约悦耳,大气磅礴,耐人寻味。这首歌曲,给观众生动呈现了一个拥有博大胸襟、坚定意志的巾帼女将军形象。演唱者孙燕姿凭借其与生俱来的、不可替代的清新脱俗的声音支撑起整首歌曲的演绎,低音部分磁性厚实,高音部分高亢响亮,鼻腔的共鸣散发出独特的魅力,犹如一个精灵,空灵却又如此真实,让人时时刻刻能感受到她的存在。《木兰情》的曲调旋律在古朴中蕴含无限的激扬之风,与整部影片的情感表达完美融为一体,亦是主人公花木兰内心的真实表达,可谓增一分则媚,减一分则淡。悠扬的乐曲响起时,仿佛自己来到了沙漠,一望无际的沙漠,孤独又悲凉的沙漠,我的思念油然而起,思念家人,思念温暖的感觉。观众在远处注视着木兰,看着她挥舞着刀枪冲杀在战场,她的力量来自于家里年迈的双亲还有出嫁的姐姐与弱小的弟弟,只为能早一天见到他们,她拍马冲刺在战场。这战争太漫长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在苍茫的沙漠她举头向天,寻找家人的方位,无数次的呼唤只有自己能听得到。

  四、参与叙事,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

  事实上,在目前不少电影中音乐会成为电影的主题,故事情节在音乐的展现中延伸。现在有不少电影,尤其是商业电影为了增加影片本身的美学创新力,会非常注重电影的叙事策略和叙事方式,以多方面、有创新性地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事实上,音乐,业已成为目前电影推动故事情节发展的重要手段之一,或者我们可以说音乐是一部电影生命力是否历久弥新而绽放久远的重要影响因素。正如有人说:“如果作一个比喻,剧情是一个人的骨架,台词是他的肌肉,画面是服饰,明星是脸面,那么,声乐就是这个人的灵魂。”[5]

  1997年12月,具有史诗品格和“创世纪”特征的电影《泰坦尼克号》拍摄完成,这是当时电影史上第一昂贵的电影,荣获了第70届奥斯卡最佳影片、最佳导演等11项大奖,其音乐方面是其显着的特色。该片的主题曲就是我们非常熟悉的My Heart Will Go On,将当时最时尚的、最丰富的、最具内涵的、最丰富的音乐元素结合起来。在悠扬而幽怨的吹奏乐响起之前,《我心依旧》还只是一句誓言,之后,就成了悲剧的精灵。[6]第一次出现是在开场时由女声演唱,用“啊”声代替原曲中的歌词,缥缈之中蕴涵着安静,以声乐整合叙事表现主题,以艺术表述提升故事情节的张力目的就是将观众引入《泰坦尼克号》的故事情节。之后每一次主题曲的出现,都有其深刻的含义。以音乐推动故事的发展,以情节展现音乐魅力的艺术。歌者席琳·迪翁用换气时的强调性发音把悲伤加深,但又用纤尘不染的从容的高音创造了形式美,誓言本来就具有的坚定被她唱得更加彻底;极大的悲伤和极大的爱的愿望,还有极大的形式美。My Heart Will Go On以其特有的旋律和节奏为影片增添意蕴和魅力,并在故事情节的发展中发挥叙事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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