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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燃料是把双刃剑
最近一段时期,生物燃料带出不少话题。
诚然,相对传统的化石能源,生物能源做为一种清洁能源的优势性是显而易见的。生物燃料比汽油燃烧时产生的二氧化碳要少。生物燃料可以通过大规模种植实现循环利用,石油天然气则是不可再生的资源。生物能源的确对环境保护更加有益,而且可以促进许多国家和地区的能源安全。但我们不应该忽略的是,生产生物燃料,如乙醇燃料,会耗费比它节省的能源更多的能源。现今,世界急于开发和使用生物燃料,正造成玉米和其他粮食作物价格上涨,造成穷困地区饥饿人口的增多,并可能造成水源短缺的状况进一步恶化,导致贫困人群失去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地。2007年美国25%的玉米收成变成了乙醇燃料,大规模改种生物燃料植物已经造成美国和墨西哥玉米价格上涨,并可能导致发展中国家粮食短缺。由于制造生物燃料需要大量的水,如果盲目推进,在水资源亦已短缺的今天,将遭受更加严重的水源短缺。
素有“地球之肺”之称的印度尼西亚、巴西和马来西亚热带雨林丰富的地区,那儿的森林面临着棕榈种植园扩张的危险。对于热带和亚热带国家来说,种植生物燃料具有明显的竞争优势,但往往也在这些国家中,森林和资源保护体系是脆弱的。砍伐森林种植甘蔗、玉米,削弱自然界吸收二氧化碳的能力,减排将变得毫无意义。
据测,生产装满一辆悍马油箱的生物燃料所需要的玉米,可以做为发展中国家一个人一年的口粮。在许多地区依然为粮食犯愁的今天,发达国家却在用粮食喂养汽车。对生物能源的需求加之全球变暖导致粮食减产,以及亚非地区人口持续增长都是进一步推高世界粮价的原因。更多的穷人无法获得足够的粮食,饥荒的蔓延导致社会不稳定和骚乱的出现。因此,全球粮食上涨被粮农组织称做为“无声的大规模谋杀”。
随着人口的激增和科技的发展,当代人对自然资源的消耗量比工业时代之前增长了数十倍,这叫脆弱的自然如何承受得起?而发达国家一个人对资源的消耗,可以抵上发展中国家几十个人的消耗总量。这种现象的发生,在人与人之间、人与自然之间建立起绝对的不平等的关联,必然异常脆弱。
现行的很多环境政策遵循经济至上的原则,不过是政客们作秀的产物。从现今建立起来的牢固的道德与文明体系来看,不可能出台什么富有成效和远见的环境政策,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深陷在以“人”为基本价值单位的观念中,以为离开人类的世界将变得毫无意义。今天,某些文明国家大力推行的民主、平等制度,对整个自然界生灵而言,就是一种典型种族主义独裁政策,集人类千年历史聚积的极端丑陋、自私、冷酷、残暴于一身的“力作”。它进一步巩固和强化了个人的重要性,并以人类发明的最荒谬的“法律”游戏自己给自己加冤为“王”——个人哪怕是鸡毛蒜皮的权益也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今天,一切都受到法律严加保护和良好照顾的我们,不能再为了自身利益考虑对同类施以不人道手段的时候,我们获取利益的矛头指向自然界。人想当然把自己视为衡量价值、评估和判定价值、支配价值的决策者,不遗余力向一切生物强制推行我们的逻辑思维证明为“合理”规章(不能指望其它生物能肯定和接受我们的逻辑思维方式,就像我们不能接受猪的思维,以后也很难实现这种形式上的突破)。一种物种一旦将自身势力凌驾于大自然的头顶,大自然的调控体系将失去效力;经人为践踏业已崩溃。人掌握了自然万物生杀大权,做为对“价值”拥有惟一决策思维主体,直接导致我们行使权限是以最大限度维持自身价值为准则,而其它生命体在这样一种完全由人类操纵的价值体系面前“存在的价值”显然要逊色于“牺牲的价值”。我们根本不愿意也不可能屈尊下高贵的头颅与自然界平等相处,我们蔑视万物的生命,自以为是地球家园当仁不让的主人,行使主人的权力就是要使自身获得不断壮大;人类种族的获得持续不断提升与壮大,最根本原因是在以不计代价牺牲自然有限资源为前提的情况下取得的(科学技术是为了更有时效的攫取自然资源替人类社会服务而发明的道具)。试想,当地球自然资源即将枯竭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我们是否已经做好去外星球攫取新资源的准备?今天的环境政策是以最大程度保持人类利益的前提之下达成的。基于此,我们可以清楚看到现代人价值观,已经从意识层面堵住了解决环境污染的途径。将人性的道德伦理强加于自然事物之上,那是我们最无耻的偏见。除非我们从意识形态上做一次重大的转型和让步,抛弃自私自利的个人偏见,从更高远的角度审视自身,才能发现问题根结。如果那么一天到来了,我们又会发现并被迫接受一个什么样的协议呢?不管怎样,那纸协议书多半会令人倍感绝望。
我们不应该忽略以下事实:在有限的空间里,再生资源恢复依赖的不仅仅是时间,任何物种都必须控制在一个合理的数量之内,才能进行持续有效地周期性繁衍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