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惦念就是心有所念
确是十一二月的寒风,而人却成了异地,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成了我对您心照不宣的惦念。
那段日子,您离开这座城市,离开地那么安静,迅速地连一声再见也追不上您,所有的回忆一下子涌上心头,其实它们一直都在,但偏偏那个时候方才有了剧烈的反应,并且每天在不同的时间,迥然的地点涌现出来,天真幻想着您并未离开我们,而在某个地方观察我们,可您甚至都没宣布过自己将要离开的消息,这样匆匆地离开了这个城市,这样匆匆离开了我们,匆匆画上了这个带有缺口的句号。这句号画得如此不圆润圆满,我心里便更是不舒服,甚至些许日子要靠回忆的砖抹上潸然的泪冥想着慢慢修葺这缺下的部分,尽管实质上并无用处,但这仍能让我有些许安慰。
知道您的离开是邢老师无意间的吐露,起初这确是没有引起我的波澜,这要与邢老师平常就爱与我们开玩笑的日常有关,可那天她的眼神的确愈发深邃深沉,后来便慌了神,尽管靠着杜撰下的荒唐理由瞒过了几日,而您离开的确切消息也随之而来……
真实地讲,新学期伊始我仍不愿相信,但跑遍初中所有办公室确实不见您的身影,这对您的惦念也随殷实的学业压力压迫得能藏匿的空间愈来愈小罢。老师虽是离开了,但仿佛从不曾离开过我:“语文退步了…”“作文感觉比不上从前了”“好久不读书了,但不知道该读什么,倘若吕老师还在必能解惑吧”“新的老师会和吕老师一样吗…可能吕老师更好一些吧”都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远在我心所思的您会有微风偶尔佛过吗?
我们分别在初二末篇,但我们的相遇要永远留在2019年的九月,那一年风华正茂,那一月刺骨凝霜,那一天“风尘刚好”。要解释“风尘刚好”那还是初识吕老师的时候,我因同学讲的无稽笑话逗得合不拢嘴,逼得眼泪淌出眼眶,手肘只得扶着窗户方才稳得住脚,但好巧不巧,吕老师正回到了我们身边,处于下意识树立良好形象的反应,我当即松了手肘,勉强站直了身子,嘴鼓得圆润似包子,眯成线的眼里不断涌着眼泪,吕老师见了这般景象,问“你怎么了?”我当时似乎是出于好面子,溃不成军地说道“老…老师…我…我…眼里进…沙子…子…了”吕老师“竟”没半点怀疑,急匆地让我去水龙头处洗洗,冰凉的水揉过眼睛,那可亲的吕老师也映在眼睛,日后我看到的吕老师也一直是这样罢了,再后来,吕老师有一次竟拿“怎么了,难道眼睛又进沙子?”开我玩笑,我方恍然大悟,原是老师本就知道我当时是在辩解,这刚刚好的风尘一直续到我们后来的后来,直到暑假结束,蝉雀归于恬静(生活归于平淡)。
我确是很想念老师,可我又替老师高兴,据说老师在那个城市有更好的前途,有对于老师更蓝的天空,我怎妄能与我自己的一点私欲和老师大好前途做比较,但凡想到这些,释然且高兴。几个星期前,又是邢老师,在下了周练时跟我们讲您回来了!
没等老师讲完我就冲出去想直奔您的办公室,好在邢老师硬是半路叫住了我,纠正我您是昨天下午回来过了,那天我们刚考完试不方便见我们,对那天考试的抱怨和邢老师“缓报军情”确实有怨言,但我冲出去的那一刻清清楚楚意识到我什么也没有想,眼里只有亭亭玉立在办公室的您。后来因为一些变故我们终没能见上面,但幻想着下次真正见面的画面一直一直在延续…再后来我更是想明白:我现在就像是一片树叶,而您是一棵树,您有许多叶子,而我只有这一棵树,我不是您的唯一,您不是我的无关紧要,我终会落去,我只能祝这大树时光荏苒,枝繁叶茂!所以,在我们没有彼此的情况下,各自成长罢!
惦念,九月的风沙,六月的鸣蝉,惦念,彼时的相遇,今时的分别,噫!惦念,愿我们不会在岁月的漂洗下一点点模糊,一点点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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